《天使與死神》

❦　　　2002.08.28　第二次錯過　　　✟

 

 

葉子將朋友的地址給了我（其實那位朋友就是甜心），並拜託她幫忙轉交信件，此後我也能寄東西給她了。

葉子：「昨天啊，我又做了跟上次一樣的傻事。」

死神X：「...^^" 哪一次？」

葉子：「我呀，因為想說快開學了，所以如果不試一試，恐怕真的沒機會。」

死神X：「……妳去……不會吧？這是跟我有關的嘛？」

葉子：「當然是，不然為什麼要跟你說呢？」

死神X：「...嗯，昨天...我沒去 ^^"」

葉子：「嗯，我知道，因為我去，呵呵。」

死神X：「嗯，果然是這樣 @@」

葉子：「似乎是一種命中注定的悲劇。」

死神X：「呵呵，又錯過一次... 我沒去的日子很少...但是，偏偏就這幾天 @@」

葉子：「真像在拍連續劇。」

【那一年，我不在那的日子，大概不到一個月吧。為什麼就是這麼巧，我至今還是不懂…】

葉子：「昨天在那裡，我坐在柱子後面，剛開始還好，但是後來覺得很難過。因為有個老先生，他一直看著我，一直看著我，好害怕。」

死神X：「^^"」

【八成是那個『謎樣的老人』，整天在咖啡廳做些奇怪的事情。】

葉子：「可是我又不想離開，所以就在那裡寫日記。」

死神X：「嗯。」

葉子：「只是每一次抬頭，他就一直盯著我，我不曉得為什麼。總之，真是難過的感覺，到四點我就走了。」

葉子：「因為我想，做這樣的事情，像是逆天行事。」

死神X：「^^"」

葉子：「就像是人魚要把尾巴換成雙腳，總要付出一點代價，但是並不一定有什麼結果，最後還是變成泡泡消失了。」

死神X：「明天我會去...妳要來嘛？」

葉子：「所謂事不過三，錯兩次夠了，無法再說服自己了，冥冥中自有安排。」

（就是這樣，我們的命運，老天爺就是不讓葉子見到你…應該要死心了吧…）

葉子：「真的很奇怪耶，老天爺一值不讓我見你。」

死神X：「...^^"」

葉子：「我真的盡力了，好累呀。」

死神X：「嗯…命運的安排...安排的真差 @@」

（也許命運的安排是對的，我們見面的結果或許不會比現在這樣更好…）

死神X：「明天還沒來...可以自己決定...就看妳要不要再一次做傻事囉...^^"，這次會有結果的。」

葉子：「^^"」

（其實葉子只想偷偷地遠遠地看你一眼，所以都沒事先跟你說要去…）

葉子：「我昨天呢，看見那張有棋盤的桌子就在我的旁邊，坐在那裡的兩個女生幸福地吃著鬆餅。」

死神X：「嗯。」

葉子：「後來我太餓了，也跑下去買鬆餅 ^^，感覺好像只要吃了那個鬆餅，就會像她們一樣很幸福的樣子。」

葉子：「結果呀，我笨手笨腳的。」

死神X：「？」

葉子：「把那個鬆餅切得破破爛爛的，呵呵，果然是一團糟。」

死神X：「^^"」

葉子：「我把昨天的早餐跟午餐錢，拿去做火車了，所以一直到快四點了，才吃那個破破爛爛的鬆餅。」

死神X：「...妳果然沒吃午餐...@@」

葉子：「我也不想隱瞞你，我真的沒什麼錢，所以要去旅行的話，就要少吃幾餐。」

死神X：「^^ 看妳明天要不要來囉，我請妳吃午餐好了，我明天註冊十二點放學。」

葉子：「@@」

（才不要 ><，我沒錢…而且葉子不想給你發現我跑去偷看你，呵呵。）

 

葉子不斷地推託，不論怎樣就是不願意約見面。

 

葉子：「我跟上次坐一樣的車班，電聯車去自強號回來。」

死神X：「嗯。」

葉子：「自強號很快但是很冷，大家都很安靜，我覺得也很有趣。每個人都乖乖地坐或站在自己的位子，安安靜靜的 ^^」

葉子：「真的是很乖的一群陌生人，彼此距離好近喔。」

死神X：「嗯。」

葉子：「但是感覺非常遙遠，像是宇宙中的星體。」

死神X：「呵呵，因為太安靜了吧。」

葉子：「嗯，在有限的空間，思想無限的遼闊，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事，都在想，也都不會影響別人，好神奇。」

死神X：「嗯。」

葉子：「天色暗的時候，窗戶上就會出現我，像照鏡子一樣，就可以自己跟自己說話。」

死神X：「^^"」

葉子：「我一直很喜歡坐火車，不管是去哪裡，每次都會有不一樣的想法，也會看到別人的故事。」

死神X：「明天，要不要換我去找妳...^^"」

葉子：「^^，你找不到我呀，太遠了呢。」

死神X：「妳來這不也一樣遠？」

葉子：「並不希望你像我一樣啊，那是傻孩子做的事情。」

死神X：「^^"，難道明天妳也會有突發狀況嘛？」

葉子：「？，我都忘了問你耶，昨天怎麼沒有去呢？」

死神X：「不知道該怎麼說...^^"，有點累吧，就在家休息。」

【嗯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，就是這麼巧。】

葉子：「嗯嗯，了解了 ^^，這樣就好。」

死神X：「嗯，最近去那找不到事情做...」

死神X：「待了幾天，找到靈感起頭...就悶在家作曲，不然就看書睡覺。」

葉子：「^^，我覺得去那感覺很好（除了那個老頭以外。）」

【妳說的是『謎樣的老人』吧，現在回想起來他要嘛外帶一堆砂糖，要嘛帶走一堆衛生紙，根本是去貪小便宜的。】

葉子：「因為心理會充滿期待呀，就是很有希望的感覺。」

（覺得可能會遇見你，葉子真的好想看看你…好想好想…好想……）

葉子：「如果不是這樣，我絕對不會覺得花80塊錢，喝那個只有香味的熱開水是值得的，呵呵。」

 

透過那老人一直盯著葉子看當引子，話題轉來轉去就聊到看正妹，雖然那時代還沒有這名詞就是了。

 

葉子：「我也看，我喜歡看美女。有一次坐捷運有一個女生好美喔，但是她脾氣很差。」

死神X：「...這樣就不好了，呵呵。」

葉子：「我只是看一下，她就狠狠地瞪我 =.="。我跟同學說我看美女被瞪，同學說：『因為妳不是帥哥，所以她瞪妳。』」

死神X：「...^^"」

葉子：「有些人天生就長的像藝術品。」

死神X：「女生看女生又有什麼關係...^^"」

葉子：「不知道有什麼關係，我倒是很少看男生，像藝術品的男生比較少見吧。」

葉子：「上帝把女生做得比較好看，下輩子能選的話，我還是要當女生。」

葉子：「也許有機會成為藝術品那一類的，呵呵。」

死神X：「^^」

葉子：「現在是瑕疵品，^^」

死神X：「...^^"，別這麼說。」

葉子：「這是實話，要練習學著接受自己，還要進而能夠自娛娛人，通常瑕疵品都需要有這樣的體認呀。」

死神X：「那妳的內心就是藝術品了...^^」

葉子：「我的內心是黑洞耶。」

死神X：「這種不能改變的事實...也只能接受吧 ^^"，不過，內在可以自己培養的。」

【你到底會不會安慰她呀…算了，這時候你還不知道真相是怎麼一回事…】

葉子：「我覺得自己沒什麼優點，只有一個，就是接受度很大，也可以說是包容度。說的粗鄙一點，就是對別人的忍耐度。」

死神X：「^^"」

葉子：「對於心理的黑洞，我也還在探索，很多人一直到死的時候，也不完全了解自己。」

死神X：「能夠了解自己的人不多吧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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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子：「我剛剛在聽歌，想著希望有一天，我能夠把那個歌詞翻譯成英文跟日文，如果真的可以，那我的英日文就沒問題了，呵呵。」

死神X：「^^"」

葉子：「你有沒有聽過，戀愛症候群？我喜歡那首歌。」

死神X：「沒有耶...^^"」

葉子：「活生生的感覺。」

（葉子現在就是患了戀愛症候群……）

葉子：「呵呵，沒有呀？」

死神X：「嗯。」

葉子：「有機會聽聽看吧。」

 

聊了彼此喜歡的動漫歌曲，那時候台灣還沒加入WTO，日式ACG音樂大多是盜版發行的，當年買了一堆笙美出版的動漫原聲帶。

 

葉子：「覺得日文越學越有趣，應該會繼續學下去。」

死神X：「嗯，加油喔。」

葉子：「又聽說7-11的店長都要會日文，所以我要把它學好一點。」

死神X：「是喔？會有日本客人來嘛？^^"」

葉子：「不是吧，是要賣日本的東西，那應該是中日合資的企業。」

死神X：「難怪會這樣 ^^」

葉子：「所以有這種要求也不算離譜，如果不會日文的話就不能當店長，只能當工讀生。」

【好像…沒這回事吧？不知道妳從哪聽說的，呵呵。】

葉子：「@@"，我又想太多了。」

死神X：「...^^"」

葉子：「根本不知道以後的事情，總是想得太美好，容易失望。」

死神X：「^^"，妳也有悲觀傾向嗎？」

葉子：「你覺得呢？我不知道。」

（應該有吧，呵呵呵。）

死神X：「還好呢。」

葉子：「嗯嗯，因為這是相對的。」

死神X：「說不定，妳問問妳朋友，她會覺得很嚴重呢。」

（@@）

死神X：「呵呵，我和○○可就嚴重了。」

葉子：「沒有關係，你跟○○在一起很好，負負得正。」

死神X：「^^"，NoNo，負+負，會負更多。」

葉子：「我說過呀，那是相對的。當一件事情你覺得很悲觀而告訴另一個人，他用更悲觀的看法回答你的時候，你就會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的悲觀 ^^」

死神X：「呵呵，嗯。」

葉子：「所以，你跟○○在一起很好，負+負。」

死神X：「寫詩，寫曲…總是悲美會更好。」

葉子：「嗯。」

死神X：「但是當悲劇真的發生在我們身上，自己也會承受不了...雖然曾經期望過...呵呵。」

（期望過啊～葉子不用期望就注定是個悲劇的角色……）

【現在回頭看，這真的是自作孽…】

葉子：「詩人的生命，都滿坎坷的。」

死神X：「那我應該高興，那只是我的興趣 ^^"」

【…不用高興，你已經寫不出任何東西了。】

葉子：「我收到過，一首被當成禮物的詩。」

死神X：「哦。」

葉子：「也是一個網友，不過他是個死刑犯。」

死神X：「哇...」

葉子：「是真的死刑犯，因為，他現在已經死了。」

死神X：「嗯...」

葉子：「那是個很有文才的人，只是因為無法處理過度悲傷的情緒，做了不該做的事情。」

葉子：「我無意間收到他的信，然後認識他，大概是電子信箱寄錯的信。」

死神X：「這樣呀...」

葉子：「可是那些內容很深刻，我有寫信給他。最後，他臨走之前送我一首詩當作禮物，他就去聽候審判的。」

死神X：「...嗯。」

死神X：「他...會不會把leafgirlya打錯呀？」

【嘛…葉子的e-mail，是leafgrilya】

葉子：「不知道耶，反正就這樣，從認識他到結束沒多久，知道他的故事，讓我對罪犯有不一樣的想法。」

葉子：「……怎麼會講到這個，傷腦筋。」

死神X：「呵呵，沒關係。」

葉子：「那詩很美耶，很高興我在他的心裡是美的。」

死神X：「^^」

葉子：「我現在還在想，他的兒子要怎麼辦呀，呵呵，想太多了。」

死神X：「嗯，呵呵。」

葉子：「吉人自有天相，其實我覺得你還好。」

死神X：「？」

葉子：「沒有你想的那麼悲觀，你也是想太多的人。」

死神X：「這個嘛...網路和實際生活有差別的 ^^"」

葉子：「嗯，願意的話再說吧，我不會問。」

死神X：「不過，如果妳喜歡現在這樣的我，那我就保持這樣吧。」

葉子：「不要設定標準，那太刻意了，我一直很坦率的對待你。」

死神X：「嗯，好的。」

葉子：「因為，若是要保持某一種形象，感覺上也算是程度輕微的欺騙。」

【…你們倆根本就都這樣呀！】

死神X：「嗯，我呀，本來就是個矛盾的人吧...」

葉子：「我只能說到這裡，你的意志會決定你的行為，我無權干涉。但是若你不想說我就不會問。」

死神X：「^^，對了...已經有點晚了呢，我明天一大早要去學校...」

葉子：「比較在意的是信賴感，若是沒有信賴感............」

葉子：「嗯，很晚很晚我知道。」

死神X：「^^"」

葉子：「快去睡吧。」

死神X：「嗯...妳也早點睡吧...」

葉子：「幫我多睡一點。」

死神X：「啊咧，怎麼這樣 ^^"」

葉子：「就這樣！」

死神X：「妳不睡呀。」

葉子：「嗯。」

（葉子想花一整個晚上的時間，慢慢地想你，就算天意不讓我見你，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想你…我就是要這樣…這樣的想你……）

葉子：「晚安。」

死神X：「嗯，晚安...我明天會去喔 ^^，呵呵。」

葉子：「呵呵。」

（我明天不會去……）

 

2002.08.29，死神X沒有上線，心情小柬卻多了一張卡片。

 

《心情小柬》

給自己太多美麗的謊言

從那天起不斷落空…

妳給的夢　出現裂縫

帶點迷濛色彩　隱隱約約

看不透虛幻中的傷痕

模糊了　記憶中的妳…

唯一的羈絆　是飄浮在空中的咖啡香──

──久而不聞其香…同時我也忘卻了時光…

 

等妳的第二十一天

 

 

待續...